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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旧的门窗,兴许蒙上高古的尘灰,沙发抵着墙,桌上一本书,一套试卷,文具袋,一只杯子。苏白旁边,朱馥荔把手伸过来轻轻拍他的肩膀,“曹富贵,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。”

“馥荔,”这次你考虑一下我的难过,我终于轻柔的叫了一声“馥荔。”真是匪夷所思,“陈薇和吴源,上次苏白跟她们真的不是这层关系。”吴源对我说,“我才懒得和你这个人不可理喻,我们友尽,请不要在我眼前重提朋友,请你不要在公司里面大肆谈及吴源。”

就是这么回事。

不是什么大事,但心空空的,碰到了一丝触觉。

并且我知道,激动的场面一开始,就不可收拾的吵起来了。敏感的苏白谈及自己正在考试,谈及你们已经让他可以阵亡一百次,难道要我把心用刀子切出来你们才肯罢休,话还没说完,我就眼睁睁从微光中看着三个女子夺门而出,从凡间蒸发了一样。

原来这个梦做得很离奇,苏白看看手表,已经早上九点,因为起得太早,竟然昏昏沉沉迷糊了半晌,在这段片刻,他刻意的掩饰住心跳的狂骤。可是,这次的牵手只有轻轻温和的可爱,想想决定松开,我睁开眼,发现自己左手轻盈的贴着右手,掌心和手背非常吻合。我知道我惹上了不该规避的酸楚。我竟然知道我会有这种幅度的跳跃。我贪气的想像我握不住的空气流穿过我的五指,嘴巴嘟起来,生命像园子里的一颗白菜,我看着它腌成榨菜,我快没好气的断开过去的沉默。

你多想想生活,它是由甜和苦交织的,总让人在回味某件与某人有关的事情的时候,找一个寄托,希望她在你身边,给你力量,能帮助自己倾吐内心的不快。而人生,就像回答书上智者的话,我们觉得人生很漫长,甚至看不到前方,回顾人生,人生是他人了解自己各种生活材料的积累。这样会有过多的内涵和体验,而不是表面的。

一张泛白的脸,毛刷先化两腮,再轻涂眉毛,再卷卷眼睫,抹过圆圆的额头,唇膏涂上双唇。想想宫追皿的样子,戴上耳钉,把头发竖起来扎紧,然后邱秋推门走出来,拉开门帘。

阳光洒进来,只不过昨夜好像下了雨。

四月,小鸟在周围愉悦的叫个欢天喜地,几周过去后,宫淑贞在上海实在待不下了,于是决定到贵阳来找邱西耳。

前两天的空气凉快得神清气爽,飒爽英姿的神韵总是停留在感官身处,过滤下来是一片鸟语花香的绿色状态。

骗局就像一只折断的温度计,打翻的水银伴随着元珠蒸发入鼻,所有的亲情、怨仇、思憾都随着铁锈味的重毒,一把两断的消融汇思在这水里。光阴的拯救,是人性的解,这个方程算不出答案。

这是骨爱吗,骨气峥峥的傲气。

侵入五脏六腑以后,邱西耳感觉一股妖靥钻入鼻孔,头痛、头晕、恶心、腹痛,牙齿松动,牙疼、休克脱水,皮疹,精神-神经异常,急性肾功能衰竭,肝功能异常,轻度慢性汞中毒是可以治愈的。

为此,医院的急诊证明给邱西耳,多么夺目的手写字迹,宫淑贞把Hg中毒说成是Ag中毒,巧妙的连接在一起。

医生终于良心没有泯灭,他承认胃癌是误会的诊断,银中毒的误诊却差点使邱西耳失掉一个胃。但是他在我的心目中却是一个海明威式的硬汉形象,铁骨铮铮,堂堂七尺男儿,仰不愧于天,俯不愧于地。

宫淑贞说:“只有傻子才会着人家整。”

仿佛触动了神的哀怨,水银拂过智者的脸面,从眼角钻出盐粒,会搁着皮肉,生疼。可怜的金属小球。跳跃的灰色幽默。它吸干了本子和书一样清晰白色的脸谱,最后幻化成干鲛的血脂,大白鲨和鲸串游在海平面,像原油一样的苍茫君甫,尔尔如卓的悼辞。

然后游向舟岸。

作为邱西耳的朋友,我和苏白、回廊、司南、邱秋、朱馥荔、姬娜、九狐丸或者莫名、还有别泽,我们不能坐视不管。这是一次带有主义的帮扶,以及带有人道主义的举手。

就让一切不公平继续不公平,反正将要迎来黎明。

或者,就让我们来作这样一个比方,好人的心肠总是相似的,坏人的面相各有各的嘴脸。

我不明白的,你也不会明白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溺爱,不是套索的资本,是打过的惊雷和伤人的武器。

即邱秋下楼后,轻轻的吹了个口哨,活力四射的裙摆格外亮眼,跟妈妈打招呼时精气神儿十足。然后路过在华洋杂处、南北荟萃的百货大楼喷水池,白鸽飞起后又停在两个人的身边。令她这种气质的延续通过媒介的传播重构是一幅幻景。她的头发曼妙的遮住后背,长河似的流泻下来,已经出落成一个大小姐气派。追皿在前面骑着自行车停下来等她。两人各自作伴,一个捎着煎饼果子,像个“煎饼侠”,另一个男人吃大饼卷粉肠,携着酱肉。追皿穿着印有“复杂的世界,一个就够了”的文化体恤衫,嘴上涂着清香型的薄荷唇膏,两人牵着手,左手提着邱秋印有“鲸.玺”的购物袋子,今天他们说,有朝一日我们要吃穷这条大街的每一家美食店铺和排挡。

追皿自负不服输,说出了一个真实的想法。

邱秋反倒狐疑起来,嘟着嘴巴问他要打什么主意,话还没全部说出,已经听到追皿和喷水池下的吉他歌手合作躁动的声音,一串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:“我记得上次给你过完生日,邱秋你爽快的把我带入了你身边朋友圈子的名利场,大家好,现在,有请邱秋你给我们唱一首祝福的歌,期待你的表现。”

话到此处,连身边几只受惊吓的鸽子都像远处的石雕和建筑物飞去,原地是几个外国人拍照和录影的场面。和所有人想象的那样,邱秋一点也不会怯场,她拿出一枚硬币,轻轻闭上优雅的眼睛,许了一个心愿,然后在乐师拉动的手风琴中唱了一首筷子兄弟的《父亲》,歌词轻轻地飘过耳际: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,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,每次离开总是装作轻松的样子,微笑着说回去吧,转身泪湿眼底。

邱秋一曲唱罢,非要让追皿买哈根达斯冰淇淋给乐手的宠物吃,那是一只精神抖擞的京巴,在风中追着几只气球,让它像是格外具有情操。从早晨到中午现在十二点多一点,他们骑着自行车走了很远的路,晒着母爱一样温情的阳光,终于来到人民广场。

坐在楼顶的阳台上,邱秋问追皿溜冰的功课练习得怎么样,追皿什么都不说,仅仅单纯的看着远处的桥和熙熙攘攘的人群,露出喜悦的样子。

“你闻到了吗,好强烈的茶香。”

邱秋听追皿这么说,从背后拿出了杯子,说道:“我做了点布丁。特意为你才这么努力制作,终于学会了。”

追皿看着她,有点感动,紧接着邱秋说:“快尝尝吧。”

“以后,你就是记者了,还会有时间陪我看书吗,想我的话就打电话告诉我,我会立刻来到你身边,不管你在不在乎我,我都要让你感觉到我的存在。”

邱秋掏出一张纸,在上面写字,让追皿不许偷看,他告诉追皿,如果以后找不到彼此了,就到这个地方找对方。

追皿说什么也不放心邱秋会这么说,她立刻问邱秋这是什么,然后打开一看是自己在北京的地址,她说:“我搬了一次家,以后我很少回去,你去帮我整理布置一下。”像是清澈的眼角,充满了笑意,邱秋在追皿的手腕用原子笔画了一块静止的手表,掌心的温度像一段泡沫般脆化破裂的往事,这段清晰的幅度只是一个赞美的诺言。追皿这样说,此生挈阔,与子成悦,

在上海的每一次稍作停留,我们都留下彼此交汇的地址,这样如果有一天回到原点,我们还会像从前一样,幸福快乐的住在一起。

那时候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和现在不太一样,每天都在成长中焦灼。阳光特别滚烫,岁月像结盟的光阴,就这样待着,持续的宣泄着热腾腾的酒精味。对邱西耳而言,姬娜和别泽,一个代表私欲,一个代表灵魂,阳春三月,姬娜能从海外发来消息,也算是一段佳音,或许以后,好多人都不在相遇,但是都没有错过。

风突然大了起来,吹得很猛烈,生命像长城,生龙活虎的越发喷薄。有人在运动场放着风筝,几个跑步的大爷在喘着气擦着汗,踢足球的一群人大声嚷嚷着。

地铁像踏破草地的铁蹄,震动的从平原上滑行,我想着三年前一起去看桃花,也是这样的,坐着摇晃的小车穿过桃林,然后我们在羊群中拥抱群山。那些时光,我们唱着歌,谈着文学绘画和音乐,转眼间就在十一月,邱放和邱仁甫、宫淑贞大家又在山脚的海畔聊起了一生,那时的海风和现在的暖洋洋同样的令人梦入佳境。我坐在房前的台阶上,手里拿着一把吉他,眼睛里充满光明,路边的白桦树和杨絮飘散在街道,小车占据着各个位置,像好莱坞大片里面肃穆的场景。

阳光依旧照射得像体贴孩子的肌肤,我走进学校的图书馆,把前阵子看的书都归还,因为朋友就快要毕业,他们都在忙着整理毕业论文。

梦里的这些场景都很清晰,除此外,我每天看书,找不到可以联系的故知,偶尔有几个朋友,但是大家让我更加孤独。

苏回廊作为财务总监,最近总给邱仁俊打电话报告公司的财务出纳,邱仁俊谈起今年五月份将要有一个秘密计划,私底下找了找回廊。苏回廊问邱仁俊怎么回事,有什么好的计划吗?

邱仁俊说:“邱树在七八月份就要去服兵役了。”苏回廊说:“邱总,想好了吗?”邱仁俊说:“没问题,我觉得一个男儿身,应该精忠报国培根铸业,回来成家立业,这样才更加对。”

邱树是一个比较乐观的男孩子,整天笑盈盈的,他给自己父亲说了自己要去当兵的愿望,邱仁俊考虑了一天,接着就答应了。

过去的我,想起了有一天我对梦想的一个预判,而且没有受到谁的干扰,我走在小白楼的五大道和欧式风情街,我顿然觉得梦想二字极不寻常易价。这个时代,每个人的梦想都干系到人生,人生之路照样有梦想充当路标华表。昏黄的夜里,我赶紧回到学校,顺便去学校小卖部捎了一罐可乐。

阳和启蛰,品物皆春。实属不易,我终于回到一座令人忧伤的城市。在这里的许多朋友都各自奔赴前程,而我的心事变成被空气吹散的尘土,影子陪伴着台阶前的我。我知道我也有一丝不舍。春天的天津,每个清晨我都早早起了个大早,然后推开纱窗,看朦胧而苍茫的朝阳从平原上升起,高高悬挂在房顶之态,抬头树叶遮挡了几束阳光。我在南京路打了一个电话给妈妈,我说我看见了我想看的全部,我觉得我的过去的回忆都凝聚在这里了,我一直静候、读书、写作,在春日迟迟的期待里,夏日也不负春光的即将来临。这一次是我独自一人的出门闲逛。我妈说想多看我一眼,所以打一个电话给我视频。眼看别泽在“天津剧本创作艺术中心”正在开会,我不得已赶紧赶过去,街道两旁的梧桐树碧玉光滑,建筑群在阳光反射下熠熠生辉,在这里回忆就来来回回的驻守,你不知道我是谁,我却知道心中有一批人他们从这里走过。

一个人的梦想在某天凌晨到午后,终于被现实观照,源头活水从内心流淌成自然万物的平和,我立足新时代,简净的翻开每一处精美的细节,在书中我的大拇指在选择按住最后一枚拼图,完整的处在夹缝中间的碰撞跳跃。

别泽满心欢喜,十年尘梦像一颗昔年的思念,默默无闻的灰尘变成阳光下的尘埃,不堪入眼,却掺和天空的柳絮,到处都是熟悉的空气。邱西耳回到家,轻轻的打开柴可夫斯基的音乐伴随着唱片机声音巨响,别泽叫小桃子出来,大叫一声:“西耳,我这次不光是来找你,我还要看看邱秋和她的男朋友。”

前不着村,后不着店的冒出这么一个人,邱西耳一时没反应过开,就问及到邱桃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,小公子哥。”

“中午,你刚出去的时候。”

“大家不工作,就来看看你,你还不开心吗,请问你最近还生伯父的气吗?”

邱西耳看看邱桃,昨天别泽说到的糊涂话今天从邱桃口里重新翻译了一遍,现在他摭引着他们俩担心的台词,用美声一样的腔调为此刻所齿及,客厅里四周的中国结和画册显得人情味又回来了,但凭焚膏继晷皓首穷经的努力似乎圭臬一样奉为颠扑不破的真理。

在别泽的故意埋怨下,邱桃扭捏起来,拿出一封邱树写给大家的信,邱西耳看过以后,说邱树的笔意和邱拉一样,他房间里也有一封邱拉的信封。在这件事情上,大家没有预料的是不约而同的等待一个结果赐候佳境,贯彻始终,最怕有始无终,乱了分寸。

但各自归回,注意还要自己拿,见仁见智之余,邱西耳对邱树这件事显得很诚恳,但是他想打个电话给邱拉证明确认一下。

“这样就好了,感觉邱树像高中状元一样。”邱西耳说,脸上清奇的表情刻骨铭心的堆积杏眼微笑。

这件事,掐头去尾,别泽对邱西耳说:“不用说了,邱树的用意没有那么深刻,请求也不算奢,最后谈及保重一语堪称玩味。”

“邱桃,看着我的眼睛,告诉我,你想邱树吗?”

邱桃大跳起来扑在椅子上:“我最想念邱秋。”

思念百苦,尚有一乐,听了这句话,邱西耳粲然皆笑,精神为之一阵。别泽好像最为轻松不过,其实并不然。“这又是什么?”别泽一边问一边说:“我在想爸说的话,我觉得,一个人年轻时追逐名利,他不会有所作为,一个人成年后,还不追逐名利,他也没有什么作为,反正早晚成为一个蓬蒿之众。”

邱西耳说:“在名利场中,沆瀣一气。我也累了。”

邱桃推开窗户看看窗外,说:“哥哥,你还未与现实脱节,不要觉得人生就是游戏。”

别泽说:“某广告的大意是,世界上最好的咖啡豆产自哥伦比亚。在咖啡的配方中,哥伦比亚豆的含量越多,则配制的咖啡越好。走吧,”别泽的意思是准备大家一起去小月的奶茶店观光一下。像是克里莫公司销售的咖啡比别的公司销售的咖啡多得多,因此,有理由相信,如果喝了一杯克里莫公司的品牌咖啡,那么你就购买了世界上最好的咖啡。

还是这家店,上面写着“月子”,小月优雅的在柜台前打瞌睡,看见大家过来,就问到:“来了,既然是老顾客,旁边还有一位新面孔,我自然要好好对待,要喝什么随便。”

大家上了水以后,小月突然接到邱秋的电话,小月说了一句“好的”然后示意别泽追皿和邱秋要马上赶过来,到这里正好下午三点左右。

“对了,追皿要赠给邱桃一双溜冰鞋。看看邱桃脚有多大尺码。”

邱西耳说:“不管,随便啦。只要你喜欢,是吧邱桃小朋友。”

邱桃依旧在吃着布丁,盯着几个汉堡和薯条,乐不可吱的说:“邱秋姐的男朋友真好。”

别泽说:“他是运动员,准备为体育奋斗终身,打冰球的好手。”

邱西耳说:“邱桃,说不定你最崇拜他了,你看看他,再看看我,就明白你别泽嫂子眼光有多差劲了。”

别泽笑起来:“哈哈哈哈。”

邱桃说:“只怪两人缘分碰到一起,躲都躲不掉,你应该更加珍惜,倍加付出才行,不要挑剔来来去去的。”

别泽说:“我还堵不住你哥的嘴,说着,把杯子端给他。”

小月在那里翻着书,计算打烊的时间,什么时候可以让世界不再左右冥想。

小月走过来,这时邱秋上楼,挽着追皿也过来了:“大家好,来晚了一步。”

邱西耳说:“你不来,我们是不会走的,手里提着这么多农产品,手脖子酸不酸,疼不疼。”

小月说:“这种程度还不够小伙子喝上一壶。”

追皿很淡定,坐下后,说周围的音乐很动听,“真懂我,在这么舒适的地方等我,不会是有什么秘密要昭告天下吧。”

别泽递给邱秋菜谱,上了几个菜以后,大家勉强安顿下来祥和宁静的,邱秋看见别泽还真有点开心,追皿很快与大家打成一片。趁着今天是双休日,邱西耳说:“我想告诉大家的是,我们边吃这桌菜边聊,我们家族的成员邱树,他要入伍了。从此,我们家,多了一份光辉的荣耀。”

邱秋说:“这我听爸爸说过了,各方面条件都符合通过了。我们希望他能为自己尽显一份军人的荣耀。”

邱桃说:“好呀,我以后也要加油,不会让各位失望的,我下定决心我是决定聪明的人。”

邱秋拍拍他:“你是脑瓜子最聪明的一个。”

邱西耳说:“今天小桃子在我们身边,我们要赠送礼物哦。”

于是当天,邱桃的礼物全堆在了车上,关上车后盖,全是他的儿童玩具,几个人在公园里,看周围的叔叔阿姨跳广场舞。

很快记忆把我带回了我们的小城,我伏案在读书,仿佛好久没有听见熟悉的广场舞音乐了。现在,我忽然想起曾经为了在大学期末考试不挂科对一位女孩说:“我担心我们之间会有一人挂科,从今以后,就从今晚起,我们不再出来在运动场跑步了。我还有很多的功课要做。”

现在很后悔,时间的紧缩把我的痛苦释放出来,我觉得她没有说话,她也没有回头的走,宋雅卓手里捏着一滴破碎的眼泪,就这样伴着我的心碎了一地。

多年后,我很后悔,我觉得我必须要成功,必须出人投地,才能对得住一场虚幻的末日派对。

多年以前,生命的思考真的变成了残酷,我和邱西耳去钳高压电缆,就像电影里的画面,邱西耳就这样死于非难,并不是因为钱。

病,真的是因为钱。

并非是一种假托。

我知道那一刻,邱西耳很美,看上去帅极了。

我在地上俯首称臣的像演话剧一样捶打胸口,抚摸他的脸:“西耳,醒醒。你醒醒。”

“快来人啊。”

邱西耳汞中毒的悲伤,从花火坠落,那一刻,我之间还残留着他的体香。他落幕的时候,在床上构思着圆满的劫,在浪漫的风中,我们挥霍着夜的回眸。

而在更远的那一天,高楼大厦、城市景观、步行景观街道,人来人往,数着孤独的灵魂,还有他们的背影,我忽然发现宋雅卓在遥远的星河界面与邱秋成为俩身影,并没有消失在地平线头。

邱秋坐在学术第二报告厅的后排,靠在宋雅卓的右臂,听它讲述上节课老师讲授的《中国文学史》课程:“是关于畜生道、无间道等等,然后邪魔外道,接着就是六道轮回了吗?”

宋雅卓说:“爽爽,你觉得哲学说到底层会变成什么,人活着是为什么?”

邱秋好像看见了我,我打了一个招呼:“你好。我是来自边远山村的男子。要不要互相学习。”

她招手对我简单一笑,后来没几天我们很熟悉,我很有自信能从邱爽的身上学到很多知识,然后我们很幸运的选了同一门《股票与投资技巧》课堂。

她了解到我在写小说故事,我说还在赶写读书笔记,没有运用到许多文学理论的辐射与帮助。她说,我可以帮你,你有QQ吗,以后你生活中叫我邱爽,小说中叫我小秋就行。

我说好呀,然后埋着头沉默的抄写黑板上的笔记,一丝不苟的样子。

宋雅卓与邱爽经常坐在那个角落,那天他们在我身后,我轻轻松松的听着课,包里有一本八月长安的《振华高中三部曲》中的《你好,旧时光》其中一本。

所以简单聊了聊。

“很高兴碰头,爽爽。”

“纪梵,你的小说故事怎么开头的。”

我说我当然不知道,所以我没有告诉她们俩。宋雅卓在吃巧乐兹,然后给我一小根,我觉得她对我这个同班同学就像一只宠物。

果不其然,几天以后,宋雅卓说她养了一只灰犬,问我叫什么名字好,我说:“那要不叫丫丫好了。”

然后她后来也不知道叫它什么,现在狗估计已经多大了吧。

我就在老师的课堂上思考着,然后我决定从邱秋的善良与阳光刻苦编造一段小文字,我觉得她很能给人力量和希望。宋雅卓却在暑假去了成都旅行,回来后,大家就疏远了一点距离,大家不知不觉,大学四年就过去了。邱秋穿着短裙从校园里路过,所有的人都以为那是一道热烈的季候,她不说话的样子似乎在默记什么,她常常孤独的一个人在校园里慢跑,休息的时候会在夜晚熄灯前去一件空荡荡的阶梯教室做晚自习。秀发像瀑布一样直垂到肩上,还有淡淡的干净的衣服夹杂着的新鲜蓝月亮牌的洗衣液味道。

只要一毕业,所有人前仆后继涌入了社会阶层锻造。邱西耳回国了,苏回廊升为了CFO,今夜邱秋看着跳广场舞的大娘们,忽然拉着追皿走过去学航母起飞的招牌动作。追皿自然也笑得开心,拉着她的手,跳着,摆动着身姿。

别泽给邱西耳捶捶背部,然后看周围的彩灯明亮起来,韵律感动次打次的场面,这预示着他们的开心生活进入了夏天。

只要是节假日,他们自然非常放松。邱秋那天打电话给邱拉,让她拉着姬娜来家里有事情商量,因为是女生节,三个人喝了一晚上的酒,第二天很晚才醒来。

当邱秋醒过来时,追皿已经赶在回北京的路上了。

她有点失落的责备自己,同时埋怨追皿是个大骗子,她摘下右手的手链,往茶几上一扔,就去洗澡准备出门上班。

三八妇女节,她就往广州飞去,带着鲸.玺的采访任务,去采访当地的一位实业家,作为白手起家的他需要一次慈善的准备,邱秋到了他身边很快布置完稿子的内容和任务。

苏回廊接受了苏白写出的小说,并安排在最新一期的杂志上连载。以后,他可以一边插画,一边写故事,关于我,我想要自由,渴望成为一名遥不可及的智者,我就这样和苏白一边搭档,一边各自加班学习。

接着几天后我从追皿那里了解到,这是邱秋仿我笔意写出来的贺卡,怕我不喜欢。我高兴都来不及,苏白看着桌上的试卷、书本、稿纸,看上几页以后,合上书喝茶。

我打电话让司南过来帮我照顾西耳,发现他体内汞含量严重超标,已经产生了幻听和幻觉,他压根就不可能是急性中毒,二是四周以后高考过后,终于捱不住,所以让我陪他去找乐子,他竟然出了一个快速挣钱的方法。

西耳醒来以后,神态清醒过来,我们也高考顺利通过,顺利考上了满意的大学。

临别之际,我就暂时与西耳失去了联系,我后来才听说他出国了,他也许还忘了某一天在学校二楼的走廊上,谈及自己可能有一天去做红酒生意。

我没法找到他的坐标,一遍一遍的在百度和搜狗上输他的名字“邱西耳”,却发现弹出的是一些小广告和一些剧本文章,我细心的听他最喜爱的音乐,其中有一首是韩红的《天亮了》,我想起那天我曾经出生入死的兄弟。我给他留言:“不要咖啡兑酒喝,会有重金属,严重时会死亡。”

我知道为了帮助西耳找到中毒的答案,我还帮他找到一所毕节兰苑中学年下水管道爆裂,数百师生和居民中医院的消息。医院挂诊,打预防针和救治。

西耳像一只悲伤的小狗,知道自己考砸了以后窝在房间里看书等成绩,医院里,发现司南和我,三个人都抑郁了。

我们沉默着不说话,为了一次理想走上了背道而驰的路径。

我在百度输入上输入“汞中毒”三个字,看见所有的症状都与西耳描述的病况符合,除了一个错别字的潦草,贵金属Ag中毒与重金属Hg中毒傻傻分不清。

我在大学交了很多朋友,有时候大家在一起谈心时,我会偶尔联系到邱西耳,心里表示一丝蛋疼和挽留。有一次,邱爽说,小苏打能消释重金属中毒,并建议多喝豆汁,多吃鸡蛋。

我笑了,她也笑了,笑起来的样子可以为牙膏打广告了。

四月,洗尽铅华一般。

有风有化,宜室宜家。

歪打正着一样的意外与不可思议。

当然,这个玩笑开得阔气了点,仿佛具有一种莫名的讽刺意味。

邱秋这次的采访很快就结束了,那天她过来找我,我不慎看见她的名字在基金会的成员中。别泽文学奖的提名中,我看到了邱秋的名字,这次四年一次的文学奖盛会,我看到了对外汉语的十几位同学的提名。五十万块奖金很快就要公布,花落谁家?

司南站在村公所的门前,深深的久久的弯腰把头低下鞠了一个躬,想起这种伟大的干预,流下泪后他把头抬了起来。

我也在等待我省考公布成绩的信息。

邱秋走了,他问我的我都告诉给她,她坐上飞机就准备飞往上海。

在一家棚户的餐馆,我从包里掏出一只温度计,把他递给苏白,他和我一样最近考试好像面临生死未卜一样,他收起来,用纸巾轻轻擦拭干净,掏出手绢,裹挟起来,轻轻地折叠了几次,沉默的装进上衣外套里。

我大概给苏白讲了一次念念不忘的故事,远在几千公里以外的你和近在咫尺的我们都会了解,它不是完整的纪实故事,也不是寓言,也不是布告词,所有人都可以怀念和申诉。

青春,让这个世界因我有一点点差别。

青春,让这个世界别因我有一点点不一样。

从前翻山越岭,有时会看见日出和白云,看见露珠和大鸟,有泥泞的土地,世界并不是平的,但是它们屹立不倒,从高山上拉弓放箭,会看见射向的弧度追向好远,折叠的纸飞机也会飘得飞扬。如今,我会微笑,因为我的牙齿是洁白的。

上探君甫,下采繁星,我郑重的以提醒阅者眼目,给自己添了一个字号,字纪梵,两个简单的异体字。

这,就是正在进行中的作品,还有其中的一部分遵和守。

我与司南在一个犬牙交错的城市遭遇了不可逆转的阻挡,反而到了如今他视我为知己,我也对他推心置腹。我们都领会了患难与共的出租屋故事,在我濒临绝望的时候,要不是电话欠费或者电话打不通,我真想他就在我身边。与之相关的故事,你可能体会不到,和一个细心的人在一块,我们一起创业,一起退出,在一起分享喜欢喝祝福。

上个月,我和别泽离开天津,已经完成剧本投放的我们在上海的鲸.玺部门生不如死,我的记忆拼接起来的时候,续接的感受至今和那时都是一模一样,因为我们为了部分演员的片酬和选秀绞尽脑汁,我在最需要我的时候,被迫回乡考试,这遭到了所有知情人别扭的眼光。当我从沃尔玛走出的时候,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,我给司南发了一份邮件。上面清楚的写着我的问候。

去年,就央视杨舒婷和小姑娘演员白如雪在贵阳进组的时候,那个秋冬,长河里冲上岸的贝壳,拾在篮子里,像充满兴趣的收获。

几个月过去了,电影已经开始拍摄,但我却把本子交给邱西耳和别泽以后,请了一个小假。

弄堂里,嗣音骑着自行车走在上街买菜的路上,心里想着一件比较重要的事儿,耳边戴着听歌的耳麦,站在阳光闪耀昏暗朦胧的桥下,车辆人群层层叠叠,路灯下仿佛绽放着美丽的花儿,那是穿着棉袄的人们刚刚从轿车里走出来去接送孩子上学。

但是如同嗣音的旁白一样自我追溯到曾经的那个梗,由于没有恰当的处理,许多东西甚至变成了心结,一时解不开,随着时光机的穿梭,任由它改变,促就了雷同“树皮的裂纹”一样的创痕。

这就是今天嗣音去找自己的舅舅的原因。

舅舅站在人群里瞅着人来人往的每张面孔,维持着秩序,防止交通拥堵,转眼间看见嗣音,就笑得非常难以形容,整个人精神百倍。

“怎么?你还记得你的弟弟?”舅舅说道。

“是啊,你怎么知道我今天特意来看你是为这件事。”

“先别提,这件事谁都有责任,都是每个人都有责任。只怪凌度自己命里缺少福分。没有和你能走在一起。”

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依然灿烂的笑起来,虽然如此,我还是希望能去看看他,看看凌度。

舅舅说:“你会发现他和你现在来时的情况一样,一样焦急的等着有人陪他玩耍,所以经常会去河边和一位老太太学捞鱼。”

“我现在能看看他吗,他昨晚是怎么掉进水里的,现在还醒了吗?”原来凌度昨晚在河边钓鱼不小心自己落入水中,引得各大媒体都占用了他的头条事迹,而今天的舅舅老莫就是拯救凌度的警察。

似乎这一切看起来有点荒唐得不成模样。

嗣音一大早过来就来看老莫,他不知道凌度跑哪儿去了。

“舅舅,你知道凌度去哪玩去了吗?我要找他。”

“老莫老莫,就是劳模的意思,我知道的,一定义不容辞的告诉你,可现在你需要、、、、、、最好、、、、、、”

“舅舅。”

尽管嗣音很坚持很固执,但是舅舅还是让他回去,医院里,医院去问一下,但是路程太远,准备先回家,因为此时天空的朝阳已经照射这这座古堡一样的城市。此时已经从凌晨变成正午了。

只有一个矫健的背影,她扎着头发,骑着自行车穿过人群,赶回自己的家里。

街道上飘落了一片片叶子,已经是深秋了,凌度坐在椅子上和一位老奶奶静静安详的坐着,久久的不说话,突然渔网开始颤动个不休。

老奶奶平稳的露出满意的笑容。但是还是没有说多余的话。也许河水太深,凌度挽起裤腿发现石梯的浅水处已经没过膝盖,就上岸拉鱼竿,结果一不小心就失足坠入水中。

路上的行人很少,但还是有人发现了,凌度看着老奶奶在岸上着急的拍着大腿,泪水流在脸上,竹筐里的大鱼都撒了出来。他也跟着难过。那一刻他觉得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紧迫,水非常的冰冷,骨头都冻碎了,他知道自己擅长游泳,于是几下就游上岸。这把老奶奶给急哭了。

凌度于是给老奶奶借了手机给舅舅打电话,舅舅在附近的局里,离他最近,他赶紧把湿坏的手机晾在一边。虽然不敢告诉妈妈,医院检查。他对妈妈说:“呛了点水,但是拯救了这位熟悉老奶奶的鱼,他很开心。”

妈妈又气又急,说以后不要再来这边垂钓,然后示意他等着舅舅来怎么收拾他吧。

医院病床上。他只是有点发烧,并无大碍。

金安渔来看他,是昨晚夜里八点赶过来的,看凌度醒了,她说:“凌度,你醒了,我看你早上还睡着,我就在你身旁靠着休息了一会儿,没事,我老早就给你带衣服来了。”

凌度说:“听护士说,我的事情闹得很严重,大家都知道了。”

“是啊。不过你也别担心。你注意,照顾好自己最重要。”说着露出一个卖萌的表情。

看着凌度还在沉默,金安渔接着说:“听说你被罚款元,你一定要下不为例。”

“啊!不会吧。我差点连命都没有,还罚款,这一定是舅舅的注意。”

“好吧,你早点休息,身体好了,过两天早点出院。”

“安渔,我很难过,谢谢你。”凌度看着金安渔,知足的笑了起来,一脸干净和单纯。

凌度的妈妈走进病房,看着他们俩,说:“收拾东西,回家吧,回去好好上班。”

“这么说,我可以出院了,走吧,金安渔。”俩人高兴得喜出望外。

嗣音看见金安渔和凌度并肩走在一起,他们在街旁说说笑笑,这让嗣音很诧异。嗣音赶紧给凌度打电话,发现是关机,所以这个时候她选择视而不见,转身离开。

嗣音走进一家华为手机店。

“这位女士你好,请问你要什么手机。”

“我要这一部华为屏幕比较大一点的,我是送给别人的。”嗣音有点不好选择,但还是选择了其中一款比较薄,屏幕比较大的,价格也不菲,想必凌度一定会喜欢。

“这位女士,请问你需要办张卡吗?”服务员彬彬有礼。

“不必了,谢谢。”

“好,这位女士,请您慢走。”

嗣音把自行车锁下,就直接往楼上凌度家赶去。上楼正好看见凌度和金安渔在走廊上。

嗣音有点迟疑,眼里满是担心,她说:“我可以进屋里谈谈吗?”

凌度说:“你们都进来吧。”

金安渔说:“你好好照顾自己,我还有事,我要先走一步,说着轻轻提着包,对嗣音说了一句再见。”

凌度说:“你别走,好吗?”金安渔说:“怎么,你生气了?”

“哪里的话,我确实没有生气,不过感谢你,替我照顾凌度,我是他姐姐,你是他女朋友,以后你们不要彼此发生这种事情了。”

金安渔不好意思的笑起来,脸红了,露出一个小酒窝:“这样真的很丢脸。”

“是啊,最近我爸妈不在家,家里在装修,我在我舅舅家暂时待着,平时上班不那么忙就过来玩。”接着,嗣音拿出给凌度的手机,说:“手机坏了,也修不了了,这是新买的,暂时先用吧。”

凌度突然开心的跳起来,大叫谢谢姐,谢谢金安渔。

金安渔走进一家书店,开始看一本童话故事书,突然收到凌度的短信:“您好,我是凌度,这是我的手机号码。”

她笑了起来,望向窗边,老莫正在那里疏散拥堵的交通人群,挥汗如雨。金安渔心里一阵安稳。

司南身后是一片消逝的黑夜,手里两枝水银般的冷烟花在绽放燃烧着。司南的妈妈正在看电视,司南亲密无间的替妈妈打好热水,小心翼翼的替妈妈洗脚,妈妈局促而满意的看着儿子,司南眼泪夺眶而出:“妈,您辛苦了。”

司南的妈妈收回成见,说:“这次我不怪你了,说着递给司南一个盒子。”

司南打开一看,是一张银行卡,他听妈妈说着:“自己去找找嗣音吧,她是一个好姑娘人家,你不要再亏欠嗣音了,好吗?”

司南点头答应,心里却茫茫无边际。他和嗣音最近才在鲸玺认识。俩人一见如故,不谋而合,所以回家后给妈妈说了这件事,没想到妈妈却开始责怪起她来,说他是个死板的人。

司南说自己很后悔,接着回屋睡觉去了。

他轻轻地打开手机,给嗣音发过去一则短信:“嗣音,邱秋让你完成的作品你完成了吗,如果可以的话,我明天过来看看这边的情况。”

嗣音说一切都OK.

司南这就睡去,一个人安静的躺在床边,翻看一本杂志,他从网上预定了一束鲜花,然后另一段剧情很遥远歌声很悠扬的音乐:“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来,红红落叶长埋尘土内,开始终结总是没变改,无边的你漂泊白云外,苦海翻起爱恨,在世间难逃避命运、、、、、、”

整个人仿佛陷入了对晚年的猜想。

金安渔站在镜子前,她仔细的看着学舞蹈的孩子们,她耐心的教授大家各种不同的舞蹈,一直听着这首《一生所爱》的音乐,穿着小巧玲珑的舞蹈鞋的孩子们正在毯子上拉练,没有人打扰他们。只有凌度在楼下等着放学,这样他们约好去书店看书。

其实,凌度早就对金安渔说:“这年头,这样喜欢看书的人可不多了。”其实他们准备一起去吃个饭。但是这时金安渔正在楼上的舞室里认认真真的跳着舞,她不想任何人打扰她,所以即使稀疏的阳光洒在地面,吸取着一点点热度,凌度还是感觉有一丝凉意,不停的咳嗽着,搓着手,在地上蹦蹦跳跳的跳个不停。

放学后,金安渔下了楼,她看着两手冻得通红的凌度,一边看着旁边接送孩子的家长一边跟他们打招呼,同时跑过去安慰凌度。

“等着急了吧。”

“一点都不着急,我听见你在上课,所以在耐心的听。”

“怎么样,你想学跳舞吗?”

凌度不好意思的点点头。

“不会我可以教你。”

“别开玩笑了。”零度说着,就和金安渔上了自己的车。

司南在M.突然今天收到昨晚买到的鲜花。正迟疑着准备怎样给嗣音寄过去,嗣音在电脑前做文案,正在耐心的敲打着计算器,还有一笔财务信息没有上报,所以这时他没有看见司南。

快下班了的时候,司南走过来。

邱秋说:“快点吧,她今天晚上不加班。”

司南稍微露出嘴笑了,摆出一副骄傲的样子,走过去把花递在嗣音的旁边,但是就在嗣音快要关闭电脑的时候她才发现,所以一脸开心的笑着。

她接过鲜花,却轻轻的说:“司南先生,太感谢你了,你竟然送我一束鲜花。”司南发现哪里突然有点不对,赶忙转过表情应付说:“对啊,看你工作辛苦了,我请客。”

邱秋和嗣音看了一眼,邱秋却说:“去吧,加油啊。”

嗣音却说:“对不起司南先生,我还要回家照顾我弟弟,她昨晚上掉进水里了。”

司南有些失落,于是说:“没关系,你平安开心就好,对了,他叫什么?”

“我弟吗,他叫凌度。”

“凌度。”

而在此时,邱秋看着追皿,突然跳起来跑出去拥抱他,开心的接过他买过来的肯德基全家桶可乐鸡翅,惊呼真是雪中送碳的雪中情,在追皿胸上拼命的猛捶,害得追皿说:“疼,你弄疼我了。”

只有司南有点难过,于是准备和嗣音去吃大排档。点了一桌的菜,两人漫不经心的吃着,司南看着她的眼睛,他说:“听说你家里正在装修,这是我存下的一些钱,全在卡里面,你想要多少就跟我说一声。”

嗣音说:“房子已经装修完毕,足够了,已经不必。”说着把卡递给了司南。

司南说:“可别说我没帮助过你啊。”

嗣音说:“怎么,你这又送鲜花又送卡的,想收买我的人呢还是想收买我的心。”

司南说:“我只是单纯的想要帮助我身边的朋友而已。”

嗣音说:“谢谢,你的好意心领了。”

这次金安渔接着又陪凌度去河边看别人垂钓,依旧看见那位老奶奶。奶奶说:“年轻人真幸福,这位小伙子在这里钓鱼,前两天可把我吓坏了。”

金安渔说:“是啊是啊,我正想听您说他的故事呢。”

奶奶说:“老了,我说啊,他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。”

“是啊。要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,”凌度的舅舅突然出现,说这就是这两天你姐姐的心事,你知道吗。”

“我老莫又来巡查了。”

这位公安民警又开始了他的本职工作。

金安渔说:“叔叔,我们是特意来感谢您的,您辛苦了。”

正说着,凌度给舅舅炫耀了他刚刚收到的手机。“嘿嘿,姐姐买的。”顺便搭着车离开了河边。

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屁股,舅舅说:“小心点啊,别再掉沟里了。”车突然开得更快了。

司南和邱秋正在处理前两天“有人掉进河里,很冷的天差点溺亡”的新闻头条,各大媒体都在报道,邱秋作为新闻记者,正不停地调查处理这件事,现在事情调查结果已经出来,又是同事的弟弟,邱秋想事情很快就会平息下来。于是等着西耳回到公司,听到这一笑料以后,邱秋乐不可吱的笑着把新闻稿子递给哥哥看。

西耳很快打电话过去通知大家不要再提这件事情,他说:“因为这件事嗣音哭笑不得,我看见他本人以后,整个状态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,无时不刻都在心花怒放着。这样我就放心了。”画面切到他英俊爽朗的脸庞,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忧郁,多了几分果断。

回廊今天来问邱秋关于这次杂志社的问题,他说:“问什么这么大的事情,都没有人给我说一声。”

邱秋说:“苏总,什么事情啊。”

回廊谈到:“比方说凌度掉进河里这件事情。”

邱秋说:“我给我哥说过了,虽然没有、没有通报您!”

回廊说:“可是我们这几家机构接到了,就要处理得无丝无缝。”

回廊走出大楼,立即有人来接送,他立即钻进另一辆车,邱秋在谈生意的餐桌上哑口无言,静静的思考着什么。

他想起刚刚回廊扔下的话:“公司目前要在年底赶超其他公司,这件事所有人都应该亲力亲为,付出自己的所有条件和力量。你也更加多加耐心。”

邱秋一个人在图书馆加班加点的查看资料,把每个人报上的材料汇集起来成为整体。

司南看着邱秋,轻轻地笑着,说:“惹到他了吧,看看他生气时还愁眉苦脸的,真心酸。”

邱秋说:“事情就让它这么过去吧,这次我真庆幸我自己。”

司南说:“战胜自己很重要,你就果断加油吧。”

邱秋还在忙着看书,一点也不折腾,这倒让人颇为感动,很快她就完成了所有的项目,算是功德圆满啦。

当图书馆熄灯的那一刹那,她满心欢喜,无时不刻都在挂念着自己,告诉自己要加油,你看------这次头儿问自己的活儿,我不是终于完成了吗?这么多年过去了,许多事即使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也不再放于心上,但回头想想难忘的印象深刻的朋友时,脑海里还是一片白茫茫,这让我感到心里发慌。我再也放不下我的情感,愿每时每刻都与我最深深挚爱的朋友携手共患难,此生共渡难关。

这天,苏白正在工作室里写写画画,突然有人敲门,苏白打开工作室的房门,忽然发现一个机灵可爱的时髦女性,睁眼睛一看还没开口,她已经开口了:“你好,苏白先生。”

“你是?”

“我叫嗣音。”

她接着说道:“我来给你送一份写作素材。”

苏白说:“谢谢你啦。”

“还有我忘了告诉你,刚刚在鲸玺回廊和西耳吵起来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西耳说:“你究竟说说看,邱秋是我的妹妹,苏白是你的弟弟,你怎么不给我一点面子上的考量。”

回廊说:“苏白进步很快,我在别泽的部门,别泽是你的妻子,我的顶头上司,邱秋在我的权制范围内工作,我当然要管,就像苏白在你门下一样,你也不能太亏待他。”

西耳说:“难不成我还怕他完成不了每一份差事是吗?”

回廊说:“邱总,在下错了,我以后会注意怎么管理我自己的工作和运营直属部门。”

西耳说:“我最见不得那些旁门左道的把戏。我们不打不相识,老同学一场,好久没见,可要叙叙旧啊。”

回廊说:“邱总,下次吧。特别是公司年度表彰大会上。我有义务和底气为公司业绩勇攀高峰高举酒杯。”

画面又回到苏白的房间里,嗣音刚进来,苏白就问她是谁,为什么以前从来没见过。

嗣音说:“我是邱秋的同事,也是大学同学,邱总让我来看看你,因为他和回廊刚刚争吵过一架。”

苏白说:“他俩不是经常的事儿吗?”

嗣音说:“对啊,我说你怎么这么淡定呢?”

苏白坐在沙发上捧着平板,低着头。整个身影似夏花盛开、清风明月,他似乎有一点倦意的时候。嗣音说:“好了,这是你的素材。”

她指了指案桌上的A4纸,转身出去。

苏白似乎将要挽留,笑了一下,挥挥手:“你走吧。”

直到他看到嗣音转身出去,才回头看看材料,却提不起神来。接着整个人晕倒在地上,整个人缩成一团。

嗣音听到了声音,赶紧敲门回头看。

苏白孱弱的爬着走到门口,口吐白沫,听见嗣音还在门口敲门,他打开一看,便一下子摔倒在嗣音的怀抱里。

苏白说:“吃错东西了,昨天吃了太多,肚子撑坏了,吃吃药就好了。”

嗣音焦急的说:“你吓死我了,你没事就好了。你快点好起来才行。”

苏白说:“多谢你今天来看我,我也谢谢我哥。”

嗣音说:“回廊真的太关心你了,西耳也很关心你呀。”

苏白说:“真好,我和纪梵的第一部作品完成了。”

嗣音打电话给邱秋,邱秋在三分钟之内从楼上赶到楼下,然后一起来看望苏白。苏白的脸微微发白,看着邱秋,他说:“你为什么在你的文章里对我说这么一句话。”

三个人都笑了。

邱秋笑起来,说:“这不是学你煮字为饥嘛。”

嗣音说:“我替你想好了,有时候对自己不要太撑,适当就好。”

苏白站起来吐到洗手间:“我只是快没气了。”

苏白说:“谢谢你们二位。”

邱秋接着说:“那你完成你的新作品了吗?”

苏白说:“等着下一部吧。”

邱秋说:“好。”

接着追皿走了进来,问道:“怎么回事了,苏白怎么了?”

邱秋说:“他像一只二哈,生病了。”

苏白说:“我先休息了,感谢你们来看我。明天我就会好的。”

嗣音说:“那你好好照顾你自己,我们先走了。”

他们转身出去,苏白静静地哭了起来,眼泪啜泣着,于是打电话给哥哥。

回廊接起电话,说:“喂。苏白。”

苏白说:“哥,我是苏白。我只是有点想你了。”

回廊说:“弟弟,勇敢点,生活还得继续。”

苏白说:“哥,我知道。哥,你还记得十年前北京奥运会的时候,我们在一起玩游戏,你是个奥运会火炬手,整天在跑步锻炼身体,后来你接到了奥组委的邀请,但是临时你却发高烧重度感冒体力不支被奥组委退回来了,你还是没有实现你当北京奥运会火炬手的愿望。于是你决定要认真努力学习通过高考,自己成立一家公司。”

回廊说:“苏白,你不用多说了,现在的我已经做到了。”

回廊迅速的跑过楼道,他按下电梯的一刹那,他仿佛看到过去命运的写照,里面的人太多了,为了更快看到虚弱的弟弟,他松开西服的一颗妞扣,直接往楼梯底下跑去。

挂上手机,推开门,两人都站着没说话。

回廊打开灯,让房间里的灯光更足,然后拿着刚刚出版社发行出来的新装书册,他走过来,对苏白说:“这是你新创作的书,我很满意。”

那是一份书皮还未拆开的书本,上面写着苏白的名字和插画图片,苏白擦干眼泪,笑起来,说:“屋里太潮了。”

回廊说:“你很优秀,我一直在看。”

远处的高楼矗立着并且泛着彩虹一样的彩灯,灯光是这么光明和梦幻,就像此刻的梦想,正在衣蛾秋天的季节静静流逝。凌度和金安渔在冰场滑冰,摘下帽子后,两人相互看着,决定一同去金安渔家吃米线。

金安渔特别会煮米线,她觉得感情就像这千丝万缕的关系,形容起来既营养丰富又价值无穷,凌度在那里嚼着棒棒糖,他突然看见一份报纸上写着几个类似自己的大事,觉得很荒谬,他不由得问问金安渔怎么回事,金安渔什么也没说,轻轻在他脸上刻下一个吻。

金安渔也是一个热爱电子产品的女孩,他看见凌度的手机后,说:“真的要感谢你的姐姐,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莽撞。”

凌度用手擦擦脸,吃完米线后说:“我要走了,今天滑冰的时候多积极啊,现在为什么不挽留我。”

金安渔说:“明天,河边见,不见不散。继续你的絮絮叨叨的传说。”

凌度说:“好吧,不见不散。明天我见到你的时候,不要这么怂好不好。”

金安渔说:“你终于知道什么叫怂了吧。那叫从心,从、心,心字底的怂。”

我硬生生的在家里软磨硬泡,应付着各种恼人的烦恼,已经有人给我介绍别的工作,这里好那里好。我觉得全都是泡沫,全都是浪花,我现在做的还不好吗,它充满了激情和挑战。话说回来,我却喜欢弥补大学时考试不占上风,未能施展才华的遗憾,决定多看书做题充实自己。

我想成为一名公务员,这个理想在我看完邱西耳创作的《济经》的时候就旺盛不已了,我忽然觉得我从来没有觉得什么事情能让我知足,除非让我沉醉在一次可以实现我另外一种拼搏的状态。而且这把火炬一点就燃。年轻时,人应该为自己的梦想冲动一回,别老无遗憾,一了百了。这是陈娜告诉我的原话,想不到我后知后觉,有一天才回想起她的金鸡独立。她就像一个“小东邪”,是最会给人力量的野花野草,青青的,不怕时光的剪裁,自然,攻心,在记忆里不会腐烂。

我还在努力中,充满新希望,我看见菩萨都会点赞,只因为我看到了生活的释放,我看到太阳会微笑,因为我与许多生命中形形色色的人比肩而过。

生活充满了传奇,一天天的随着运动往前,我觉得我只要对得起爱,不辜负,不要忘了我们爱的是希望。

就像在出征前,将士把剑擦洗干净,每天的挥舞中,武功和才练自然会出彩。

我向往的追溯的。我离不开的或者远离我的。我都懂事了。

随着日子的推移,人,自然朴素起来,有着浑然天成的风度不一。

我看着别人的文章长大,喜欢过的经典,随着同步更新的才人,文质风流,我们的生活原来归原来,想法归想法,只是,我们是一起走路的人。

不要慌张,我不急的,你的志向是什么。

我把我喜欢的字都写给你看,你不会觉得很多吧,幸好,懂得是幸福。

我曾经爱过许多事结交过许多人,但从来我没有恨过谁,没有刻意的去恨,但我总是纠结。

我不会把我的感情无辜浪费,写作与梦想,我是认真的。

我夜里打开了工作群,听大家讨论文学奖的新宿,目前针对苏白、邱秋、还有别泽三位候选人的讨论最热烈,我们赶紧投票,私下打电话拉票,说支持谁支持谁,但广大网友和读者、同事和同学在在官方的投票却更紧张。

终于,新闻出来了。

半路杀出的黑马是:别因。

别因教授。对,获得本次别泽文学奖的的得主是凭《辩正在进行中的作品和新时代的解读》成功摘得金奖。

马上有人表示庆贺和祝福,也有人质疑和讽刺本次颁奖的公正性。

看着邱仁甫与别因在讲台上拥抱,别因仙风道骨的说出自己的获奖感言,大屏幕上滚动几个字。

“他强由他强,清风拂山岗;他横由他横,明月照大江。他自狠来他自恶,我自一口真气足。”

但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无法安宁与不适,我一本一本的整理稿子,想起了三年前朝前翻滚的泡沫时代。

我觉得已经足够有趣了,这真是一个“皇帝的新装”的假把戏。看看时间,邱秋还没赶到上海,可是宫淑贞因为宫追皿的不会表现,一肚子气的在回家的路上把邱秋被骂了个水泄不通,这种骂翻译成贵州话就如同“短命的,烂货,老子养不起,你要死快去死,你掉人头卖狗肉的,要语言没语言,四脸都给你丢尽,你你抱起你那个埋你。”

紧接着骂道:“人是脸树是皮,你射大路的,只有这种憨法。不晓得你中死过。”

果然是悍妇。

跑到一边打电话哭,邱西耳站在楼上的窗口双手捂在兜里,只有胸口疼。

还有阵阵的犯憷。

灯是微弱的光,母亲的脾气是如此的蛮荒,世界是一片苍凉的晚景。

宫淑贞打开包,补了一下口红,“直接没用,短命的,连大人不回来,你要跳楼死还是如何死算了。”邱秋心一横,决定站在哥哥这一边。

跑上楼,电梯里是窒息的空气,推开门,邱西耳憔悴的抱着手,冷酷而又坚决的看着接下来宫淑贞的发泄。

邱秋觉得自己已经不相信爱了。

邱仁甫在公司还未回来,邱秋一看到哥哥,马上笑脸盈盈,别泽在厨房做饭,并打算和西耳今晚回自己的家。

别因在等着他们过一次庆贺的家庭晚餐,本来别泽是要邀请自己的婆婆过去的,但是只能让邱西耳告诉自己的“妈。”

宫追皿很惋惜,说了一声“呀”,马上抛开手中的衣服去抚摸别泽,邱秋拿出一只两天前从苏白手中接过的“温度计,”递给邱西耳。

两人没有多余的交流,默默认罪。

但接着宫淑贞说:“追皿这人啊,不听话,非要走,拦都拦不住,很有礼貌的对我说,工作学习很忙,就要离开了,留下邱秋一人不管。”

别泽说:“好,妈,我知道了。”

别泽本来想问母亲要不要去家那边聚会,同时看一看,宫淑贞也答应了。

所以别泽和邱西耳上车,邱秋坐在母亲身边,饭都没吃完就开走了。

邱西耳当场就想到早该像当年读书上学时那样,惹父母不高兴,身体感冒了没人照顾,左手一把把眼前的水银温度计往桌上一摔,甩手出门,既离不开这个家,也出不去。只有慢慢等死。等到发现时,已经来不及了,只有隐瞒和折磨,不告诉你实情,看你还叛逆吗?

车开到了目的地,下车后,别因走过来,大家寒暄起来,邱秋的气早就笑了,心里想了想:“侬在弄啥呢?”

一看,果真是宫追皿,此时此景他倒是很帅,然后他转过来和邱秋打招呼,邱桃也过来了。这一刻,连瀑布都倒流了,只要能换回一句挽回。邱桃蒙着眼,伸着舌头。

“你怎么还没走呢?”

追皿道:“不是还有你嘛?我不走,你就开心了?”

“你这是哪里的反话?”

邱秋一看自己,刚回家,连身衣服也没来得及换上,就赶了过来,真是虚惊一场。

文字编辑:玻璃红豆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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